第四章:复苏的记忆
十二月花开连载
作者:蝶恋花
卡隆召集了8位长老讨论何时对魔族发起进攻。
“魔族对我们人类的侵略战争越来越频繁,大家应该都听说了,迦兰这孩子被魔族烙上了深深的烙印。相信大家都如同我一样,对这感到无比痛心和羞愧。可是,就我个人的意见,现在人类的实力还不足以应付强大的魔族,我认为现在还不是对魔族发起进攻的时候。大家认为呢?”身为年龄最长的长老卡隆明确的表示了自己的观点。
“卡隆,我认为我们现在太被动了。魔族正是由于我们的被动以为我们惧怕他们,认为我们对他们不会有什么威胁,所以侵略才会越来越平凡,甚至对我们人类的孩子作出这种残忍的行为。这是一种蔑视,更是一种挑训,我认为不管结局怎样,我们不能再忍了,让我们为了正义,为了和平,为了全人类的幸福,真正的战斗一次吧。”帕希的情绪非常激动。
讨论一度陷入和僵持,没有长老再发言,大家都低着头,似乎在思考,似乎又在做着思想搏斗,表情很沉重很严肃。一段长时间的沉默后,还是卡隆长老打破寂静。“既然我们讨论不出一个让大家都满意的办法,我想最民主最合适的方法还是投票决定吧,我们**,少数服从多数,就按票数多的方法去做吧。”每一位长老都在纸上写上了自己认为正确的方法,公开答案的时候,卡隆长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好吧,既然多数人愿意和魔族殊死战斗,那么我们就部署一下开始战斗吧。但是,还是请大家做好长期作战的准备和牺牲的打算。魔族绝对不是轻易能战胜的。其实我并不是怕死,只是怕看见人类的血留成河,人类的无数子孙惨死在魔族无情的巢穴中。。。。。。”一向坚强的卡隆已经泣不成声,他对人类的爱已经远远超过他自己。安吉拉轻轻拍卡隆的背,安慰他。“长老,相信我们能胜利的!”卡隆点点头:“但愿如此!”
8名长老中,只有卡隆和安吉拉写了不愿意进攻魔族,其它6位长老写的一致是“进攻魔族”。根据魔族的洞穴,人类被分为3组:第一组从勇者大陆通往魔族地下城的入口;第二组从勇者大陆到冰风谷通往魔族失落之塔的入口;第三组从勇者大陆到仙踪林通往魔族亚特兰蒂斯的入口对魔族发起总攻击,而伽兰担任起第二组队伍的主力战士。原本由于伽兰伤势还没有完全复原不适宜担任主力,可是伽兰执意要上场战斗,不仅因为背上的耻辱,更是为了血洗全人类的耻辱。
第二组在伽兰的带领下顺利进入了魔族的失落之塔。一下子光明被滞留在塔外,而塔内只有无尽的冰冷和黑暗。起初的弱小魔族很好对付,一层、二层、三层,一路战斗,一路上塔,直到上到第四层,人类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力量不足以应付越来越强大的魔族,伽兰的蛮力也越来越显得微弱。勉强进入到第五层,魔族的实力更加强大了,随着魔法火球从天而降,第三组勇士死伤惨重,伽兰也因受到了火球的攻击受而受了伤,这时候再想撤退似乎已经来不及了。成片的火球好似流星雨一般砸在身上,整个失落之塔笼罩在一片红色的海洋中。
火焰、迷茫、恐惧、狰狞、死亡,人类勇士在失落之塔遭遇着前所未有的劫数,眼看着一批又一批的勇士们丧生在无穷无尽的火海中,迦兰愤怒的挥舞着大刀,用最后的一丝蛮力,做着微不足道的抵抗,就在迦兰绝望的那一霎那,魔族不见了,火球停止了,整个五层在火球的余光下显得异常的寂静和光明。迦兰起身,看着似乎已经平静的周围,想不清楚为什么魔族停止了进攻。这时,一个黑衣女子从隐处现身。这身影似乎很熟悉,似乎又很亲切。迦兰摇了摇头,魔族对人类怎么可能亲切,他们永远都是我们的敌人而已。
没错,现身的女子的确是依格尼斯。
依格尼斯轻松的闪过了迦兰的刀锋,“迦兰,别做无谓的努力了,你已经输了。”
“输?在我死前,我是绝对不会认输的。”迦兰再次举起大刀。
依格尼斯轻笑:“光凭蛮力的你如何取胜于我?要不是我命令停止攻击,现在的你已经和这个世界永别了。”
“我不怕死,更不稀罕你来救我,无耻的魔鬼!”迦兰愤怒。
“第一次救你,是因为你是我失忆后的第一个敌人,我不想你死;这一次救你,是因为现在的我并不快乐,仅此而已。你走吧,无耻的我,希望再也不要看见你。要不,我一定取你性命。”依格尼斯的眼神悲伤而无助,显然现在的依格尼斯并没有适应身为魔族的新环境。
“不要以为你不杀我,我就会感激你,你给我的耻辱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给我的烙印烙在我身后每多一天,我对你的仇恨就会更大一些。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迦兰背上的烙印再一次剧痛起来。”
奇怪的是,依格尼斯的头也在此刻剧痛起来。“我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不管你信不信我,信不信我们魔族,我对你什么都没做过,你说的烙印我不懂是什么。我现在头好痛,请你带着你的人赶快离开,我怕在我法力消去的那一霎那,火球雨将会再一次降落。”
“你说我背上的烙印于你无关,于你们魔族都无关?”迦兰强忍着剧痛。
“我只能说,与失忆后的我无关。过去的事,我一点都不记得了。更不能向你保证什么。”
这一次人类对魔族的进攻最终以人类的大败而告终。除了迦兰的第三组和通往地下城的第一组有少许人逃出魔域外,第二组和第四组均全军覆灭。。。。。。
卡隆看见伤痕累累的勇士们回到勇者大陆的时候,激动的抱着他们,老泪纵横,泣不成声:“孩子们,谢谢你们还能够回来,谢谢你们还活着。。。。。。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们去。。。。。。”其他7位长老也都难过的说不出话来,热泪附和着阴雨绵绵洒落在勇者大陆上。
经历惨败后的人类不论在精神上还是在实质上都遭遇到一次最严重的考验。魔族对人类的偷袭越来越频繁了,人类在疗伤的同时,也不忘加紧练习,培养新的勇士,以应付魔族的侵略,积极准备一洗前耻。伽兰从那次战斗后变得非常落寞和沮丧,整天精神恍惚。依格尼斯说背上的烙印不是她烙的,依格尼斯两次放了自己,甚至两次救了自己,如此黑暗的法袍下包裹的究竟是怎样的一颗心?邪恶的魔族为何会有一双如此明亮、悲伤、无助的眼睛?依格尼斯,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魔族?背上的烙印再一次重重的痛起来,为何每次一想起、一面对依格尼斯背上的烙印就会痛,心也会更着剧痛起来?依格尼斯,你到底对失忆前的我做了什么?迦兰和依格尼斯虽然生活在两个世界,唯一联系着他们的就只有这个解不开的谜。这个谜题一直伴随着迦兰很久很久。。。。。。
拥有神奇力量和无限黑暗法力的依格尼斯在一次偶然的机遇下发现了从万物中提取出部分原力的方法。原力,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一切物质之中,是世间一切生命赖以存活的根本。她以为任何力量都无法随心所欲控制原力,不想不灭帝王奥斯奥特凭借自己的妒火可以控制原力。她将提取原力的方法告诉了奥斯奥特,因而也成就了自己和奥斯奥特的一段缘份,他们的婚礼也按着计划在筹备着。原本以为迦兰这个名字会在依格尼斯的心中渐渐淡去,可是就在婚礼进行的前一天夜里,就在仪式开始的前一天晚上,依格尼斯做了一个噩梦。。。。。。
依格尼斯看见在魔族偷袭人类的一场血战中,迦兰丧生在魔族锋利的爪牙下。依格尼斯感觉到自己的头又开始剧痛起来。这之后出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迦兰背上的烙印渐渐汇聚,渐渐变小,小到已经完全看不出曾经身体上有过任何烙印,依格尼斯的头变得越来越痛,痛到几乎不能忍受,几乎就快昏厥。而汇聚起来的烙印居然离开了迦兰的身体,慢慢靠近依格尼斯快要炸开的大脑,突然烙印汇聚成一束鲜亮刺眼的光束,直刺进依格尼斯的大脑,整个世界安静了。。。。。。
依格尼斯从噩梦中惊醒,身上的汗水湿润了依格尼斯黑暗的长袍。记忆,一点一点复苏,依格尼斯看见了曾经的依连茨,看见了曾经的迦里奥,看见了一种叫感情的东西,看见了那一生一世的拥抱,看见自己堕入魔道,看见迦里奥在人间的日子,泪水划过脸颊,流入被汗水湿透的长袍,低落在地上,清脆的声音。依格尼斯知道那不是梦,迦兰已经死了,而自己也不再是那个即将成为不灭帝国皇后的依格尼斯。记忆在复苏,仇恨在膨胀,难道找回记忆一定要付出这么惨重的代价吗?复仇的决心填满了依连茨的整个心。